“就是,不过,这些商人要想拿捏一个官员也不难,威胁、恐吓、引诱、收买是免不了的!美色开路,金钱轰炸,谁能顶得住?”
“那……若是县太爷被张家给拉拢了过去,那我们不就被动了?”
“没事!别担心!县太爷绝对不会被张家拉拢过去了!他张家若只是贪财,那这事情还好收场一些,治他们罪状的条律多的是,敲打敲打没问题!若是他们背后牵扯到吐蕃朝廷势力,这可是通敌大罪,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别怕他们作,就怕他们作得轻!”
作得轻,不够判死罪!不判死罪,不解恨啊!
李安闻言顿时来了底气,他拿起酒壶先给凤九霄斟酒,然后再给自己倒满,凤九霄笑道:“前辈酒量不小啊!”
李安笑道:“当年我可是号称酒坛千杯不醉先生啊!一会我要和你那位西域朋友大战三百杯!”
凤九霄笑道:“你二人若是大战一场,必然轰动江湖!”
……
张太平站在望江楼三层,看着对岸的霍记商号,面沉似水。
河风裹着花椒的辛香掠过鼻尖,他伸手按住飘动的须髯,指节竟泛着诡异的金属般的光泽,他的“修罗指”功夫已经到了化境!
“东家,霍家老二又来了。“账房先生捧着鎏金铜匣趋近,匣中吐蕃天珠在暮色中泛着血光,“他说想用这串九眼天珠换咱们的水上通道。“
河面忽起疾风,卷着霍记商旗猎猎作响。
张太平瞥见旗角暗纹——那本该是霍家家徽的缠枝莲,此刻在暮色中竟似吐蕃密宗的火焰纹。
他眼中露出冰冷!
霍家最近越来越活跃了,难道他们也得到了吐蕃人的支持!霍老二这次过来谈判,到底有没有李家的授意?如果是他们自己擅自行动,那就没有多大意思了!老子只想跟李老爷子玩!和这些小虾米打交道,浪费时间,无趣!
“你告诉霍家老二,这条汶河不是我张家的内河,他的船只要不停靠东岸,随便走,一路畅通。“
却听门外一人笑道:“我的好二哥啊,你要不借给我船我上哪儿弄船去啊?”只见笑嘻嘻地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白如玉,相貌英俊,一身锦衣,颇有贵气。
张太平淡淡地道:“汶河上的船多了,你随便找几条不就行了?”
霍老二笑嘻嘻地道:“二哥,你就别消遣我了,整个汶水上的船是有不少,我也能雇到,可是没你的允许谁敢靠东岸?我的货就算装上了船又有什么用啊?”
张太平淡淡地道:“你可以让船一路南下嘛,只要出了汶川界,我就干涉不了了,你愿意在哪靠岸就在哪靠岸!”
“二哥,你就别开玩笑了!还出汶川地界?这汶水往南不到十里便是险滩绝境,根本无法通航啊!我说哥哥,我用你的船,不就是想把货物从西岸倒到东岸吗,难道我一串九眼天珠还抵不了通行费?”
张太平目光如鹰,“你这次运的是什么货?”
“牦牛、波蜜天麻、藏毯、藏猪,呵呵,都是那些玩意!”
“哼哼!货现在存哪了?”
“在我们霍家的仓库里!”
张太平忽然阴森一笑,“你这几次找我,李安那老家伙到底知道吗?”
霍二少爷笑道:“当然知道了!”
“真的?”
“真的!你都问我三遍了!”
“好!规矩你应该知道,我每船收你百分之五的通行费,这次你应该给我多少?”
“我三船货物价值二十万两,百分之五是一万两,那九眼天珠我花了一万二千两,怎么着都抵得了这笔过河费了吧?”
张太平冷笑道:“霍老二,你应该庆幸,我和姓李的那个老家伙之间有约定!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霍老二一惊,“二哥,我好心好意找你谈生意,你居然想杀我?”
张太平冷冷地道:“那些欺骗过我的人,我房间特别已经杀了!我想杀你,是因为你骗!你仓库里的货根本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牦牛、波蜜天麻、藏毯,是藏红花!你以为我不知道?”
霍老二面色一变,心道:草!自己搞了三船藏红花的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
张太平冷冷地道:“所以你这三船货可不止二十万两!”
霍老二尴尬一笑,“那我再算算!”
张太平冷冷地道:“你那九眼天珠确实不错,但不是你一万二千两买到的!而是从一个小偷手里抢来的!”
霍老二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张太平冷冷地道:“丢天珠的人我正好认识,他是个喇嘛!偷天珠的人我也正好认识,如今他的双手就在你旁边那个盒子里!现在抢天珠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霍老二心道:卧槽!没这么巧吧?丢天珠的人竟然是他的朋友?
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天珠我还给你。我……我先走了……”霍二少爷想走。
“我让你走了吗?”
“二哥,这不是我偷的,你不会对我动手吧?”真要是砍了自己的手,那可赔到家了!
“你放心!我只是交待你几句话,别害怕!”
霍老二冷汗直流,心道:面对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谁特么不害怕?
“二……二哥……你……你说!”
“回去告诉那个老家伙,从今天开始,河西的货物过河通行费翻倍!每船百分之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