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快救救我的孙女,她还在里面呢。”
“我的孙女呐,你可不能有事,不然,你让我这老头子咋活呐。”
一栋被大火吞噬大半的民屋里,一位耄耋老者大声呼救,被聂空救出之后,又想到了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疾声痛呼。
“我去救!”
罗溪绾冲进火海中,片刻后,浑身焦黑,抱着一位面貌看起来五岁左右的小女童,逃了出来。
“爷爷!”
小女童哭声大作,小脸上满是惊恐。
“喃喃别怕,爷爷在。”
老者将小女童一把抱在怀里,亲自擦掉眼泪,轻轻安抚。
“你们可看到纵火之人?”
聂空忙问。
“他们,朝那个方向逃去了,这群天杀的,简直太坏了,一定要抓住他们。”
老者大手一指,义愤填膺,老脸气得都在抖动。
“施主,你先留下来,和锦衣卫一同去救火灾里的平民。”
聂空对罗溪绾开口,她的实力,是他们中最弱的,去了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罗溪绾也心知,自己前去会拖后腿,欣然应允。
她的修为,在年轻一代算是翘楚,可和宗师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聂空和大虎,循着老者指的方向,追踪而去。
轰!
前一脚刚离开,后一脚,这一条街道发生爆炸,房屋被火势彻底摧毁。
“桀桀……”
两人追至巷弄之时,只见一位带着蛮鬼面具,体型纤柔修长的女子,回头冲他们一笑,那双眼眸中带着一丝嘲弄之意。
一转身,飞至房顶,身如轻燕,掠空而过。
好生了得的轻功!
聂空微惊,看向那道身影,追了上去,那张蛮鬼面具,她似乎在哪里见过,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俺……追不上了。”
大虎追了半截,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满脸羞愧之意,他的轻功属实是极差:“逆追上之后,拉开此物,我自会寻来。”
他将一个火折子递给聂空,聂空收下后,也不再言语,追了上去。
前面那道女子的身影,在街道上窜动,不时改变方位,约有小半个时辰,追了一路的聂空,看见左右的房屋和街道,越来越逼仄狭小,眉头一皱。
最终,他追到一个神社中。
里面荒草萋萋,结满了蜘蛛网,看上去不曾住人。
前方祭庙,两扇破败的大门向外敞开,被风一吹,大门倒塌。
一尊神像的下方,正有一支刚点上的香火,飘出袅袅轻烟。
那蛮鬼面具的女子,再次现身,冷冷地看着聂空。
“漠北王廷的人?”
聂空蹙眉,看了一眼神像,又看了一眼那张蛮鬼面具,终于是想起了。
那尊神像,他曾在草原见过,是长生天的神明之一,而那蛮鬼面具,和那日在肖家渡见到的黑狼面具,风格相似。
“大师,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来到蜀地。”
女子声音清冷。
“贫僧亦是没有想到,在蜀中还能见到漠北王廷的人,阿弥陀佛,这一饮一啄,自自有天数。”
聂空神色肃然,低声说道,亦是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