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不由得湿了眼眶,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权力的恐怖之处。
它既可以救上万人于水火,也可以轻易夺走她们的性命。
“好了,你们的谢意妻主已经收到了,你们认真训练,今后惩奸除恶、保家卫国,就不枉朝廷为你们做这些事。”
“是!!”
待人都走后,苏淮对姜佩卓开口:“妻主,刚跪地那人是新升上来的参将,她叫项舟。”
“一直听说项舟家里很穷,之前常常请假回家务农,后面突然了命的训练,在我上任之后,她也很快被升为了参将。”
听到这些话,姜佩卓不由问:“之前经常请假,不会受处罚吗?”
毕竟她们是士兵,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倘若人人都能随意请假,那军队岂不是岌岌可危?
苏淮叹了一口气:“当时还是太上皇当政,军队中管的没现在严格。上头也可怜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这才同意她三番两次请假归家。”
“既然她经常回去帮忙,为何还是没有余粮?”
“妻主有所不知,这粮食收成本就顺应天意。更何况。。。她家的田地,被县令吞了几亩,本就没多少收成,这下更加缺乏了。”苏淮说到这,声音也降了下来。
被官员侵吞田产。
这像一道惊雷炸进了姜佩卓脑海中。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是谢大人回京后汇报的第一件事。
之前以为,这种事只会生在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地带,没想到就生在天子脚下。
姜佩卓眸色幽深,暗自握紧了拳头。
看来惩奸除恶之事还要加大力度才行。
此事不容小觑,回去定要同陛下汇报。倘若士兵的田产无法保障,她们还怎么忠君?又怎么能够尽心保护家国?
但眼下还是夫郎宴会最重要。姜佩卓想到刚才在人前,苏淮义正言辞的样子,感觉他更加迷人了。
受不住妻主不曾离开半分的眼光,苏淮不得不主动开口:“妻主,是、是有什么事吗?”
见姜佩卓不语,苏淮更加坐立难安,手不自觉地整理着盔甲,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够妥帖。
姜佩卓终于笑了,她靠近夫郎,慢慢道:“我现,今日夫郎格外不同、格外俊美啊。”
苏淮脸腾一下红了,眼神闪躲。
逗得姜佩卓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看四下无人,快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已经僵住的夫郎,催促他赶紧去赴宴。
该就坐时,苏淮犯了难。
他是军营中地位最高的,按理应坐在最高位,也就是大帐前面最居中的位置。
但。。。妻为夫纲,自己又怎能越过妻主,坐在主位呢?
苏淮纠结着,迟迟不曾坐下。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问问妻主的意思时,回头现妻主已经自己先稳稳地坐在了他的下手位。
这!!
苏淮急急走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让旁人坐军中主位,恐会引来口舌吧。。。
“淮儿,怎么了,为何迟迟不坐啊?”经批准不明白他的意思。
“妻主,阿淮恐是担心位置问题。”谢君宴看苏淮难以开口,主动替他讲道:“毕竟您是妻主,理应坐在我们的上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