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晏折是客人,白芨到更像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每日一早,就能看到晏折端着吃得来到白芨的住所在外侯着。因为白芨体温的原因,再热乎的美食到她面前都能变成冰碴子,以至于根本没有什么食欲能吃下去。
再者,她这具身体本身也是片片雪花构成,着实不能吃东西。
于是每一次那些都被白芨拒之门外。
但他既不生气也不放弃,知道白芨没办法吃那些东西便也不强求,但大半时间晏折几乎都是跟在白芨身后的。
她修炼,他也修炼,非得并排坐着,单人修炼本就那么点地方,他也不嫌挤得慌。白芨每一次都留给他一个冷漠的白脸,可他反而很开心。
莫不是他有奇怪的癖好?
来到水牢之内,离渊心甘情愿的被铁链锁着双手,大半身体浸泡在水里,得亏他的身上没有伤。
离渊看到来人是白芨,笑了。
“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白芨弄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此次前来也不是单纯为了放了他。还有些问题,白芨需要弄明白。
“你曾出现在青竹峰,随后又是逍遥峰与银月打了一场,本该远远离去才是,为何又回来?若非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恶意……”
后面的话白芨没有明说,想来他也明白。
“你曾经救过我,你记得吗?”
如今的离渊已经是本来模样,五官轮廓分明,说得上英俊但却差点意思。暗红色的头散在肩头,活脱脱一个病态少年。
长成这副模样的人,只一眼白芨便能记住,可她没有印象,莫不是唬她呢?
看着白芨困惑样子,离渊又变回来四百三十二岁的模样,再一次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姐姐?”
天啊!
白芨只觉得心里酥酥的,这一声姐姐叫的她心融化啊。
这么来说吧,白芨游历期间救人无数,许多张面孔她早已经记不住了。
虽然那声姐姐叫得很好听,但是白芨可不会就这么屈服的。“咳咳,你简明到来事情经过,我真的不记得。”
离渊略微失落,但也是讲起了他与白芨的初遇。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就是四百三十二岁,却还是小孩模样,因为身体一直没有生长这才出门找寻破解办法。
同行的师兄弟们都被偷袭受了重伤,只余他一人还站着,但又有何用,他本就是同行之中最弱的那一个,遭了魔族的埋伏,如今只能全军覆没了吗?
为的魔族看他孤立无援一副绝望的样子,起了玩弄的心思。
离渊本就身材矮小,如今在那高大的魔族眼里宛若人间小孩子最爱玩的藤球一般。他们将离渊当做藤球踢来踢去抛来抛去,使得他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骨头碎裂。
那些师兄弟们虽然着急,但自身也是身负重伤,根本没办法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师弟即将被折磨致死。
也是在离渊即将因为负伤陷入昏迷的时候,周围的那些嘲笑声一下子就没有了,他强撑着身体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一袭白衣的翩然女子,她的每一个动作好似舞蹈一般,优雅却又狠厉。
偏生那些魔族肮脏的血液一点都没有沾到她身上。
离渊那个时候就觉得这是天神下凡,来拯救他了。
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