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有点委屈,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呢?
哪怕事后把话说清楚也可以,一封信也好,一个留言也罢。
这样的分手方式也太无情,太折磨人了。
一点也不像顾南荀能做出来的事,他从来都是最体贴,最疼她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和顾南荀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许尽欢最娇气的时候。
后来的许尽欢,铜墙铁骨,百毒不侵,已经是从泥泞之中独自爬起来的许尽欢了。
许尽欢曾经为顾南荀找了各种理由,也许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也许是迫不得已有苦衷。
也可能是被绑架了?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或者是像狗血剧里一样得了不治之症怕她伤心?自己躲起来了?
她甚至怀疑过,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是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种烂梗。
可是都没有。
她去顾家找过他,顾妈妈虽然不在,但是顾爸爸在。
他还正常地上下班,正常地办公。
她去拦顾爸爸的车,被严厉地警告以后不要再来了,顾南荀已经出国留学,以后定居国外不会再回来了。
当初她是不信的,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顾南荀好好的在她眼前,更显得她这几年的痛苦那么可笑。
许尽欢不记得自己多少次在深夜里哭着醒来。
疯了一样给顾南荀的微信去大段大段的话。
再哭着睡着。
“又又,霍靳言对你好吗?”
顾南荀的鼻音很重。
“你能不能别搞得像托孤一样?
好不好的,如今你还在乎吗?”
许尽欢眼圈酸疼,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委屈和埋怨。
但是她倔强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要和霍靳言订婚了,不管以前怎样,现在的霍靳言对她很好。
唐老师化得美美的妆不能花了。
顾南荀沉默着,他在乎,但是他不能说。
“南荀哥哥,你不能待在这里。
我怕霍靳言看到会误会,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我们长话短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三年前是什么事让你必须扔下我,一句话都没有就离开?”
许尽欢想给自己的青春,一个完整的答案。
她曾经那么爱他,他走了,又回来。
顾南荀欠她一个解释。
可顾南荀解释不了,只是默默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许尽欢手里。
“三年前,我很抱歉。
是我对不起你。
很抱歉,我今天还是没办法给你一个交代。
这是送给你的订婚礼物,你的婚礼我可能不会参加。
原谅我只准备了这一份礼物。
祝贺你,请务必要幸福。”
许尽欢接过来,还以为他把分手理由写在了信里,拆到一半,听到顾南荀说这是订婚礼物。
瞬间失去了打开看的兴趣,随手轻轻扔到了化妆台上,失望之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