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申高兴坏了。
左权申不贪财,不好色,也不恋权,但他依然有弱点,就是他重名声啊。
对于左权申而言,脑袋可以掉,妻妾子孙可以舍,唯独名声不能坏。
而周处的这一首诗,非常符合左权申的人品,绝对是拍马屁拍到了正点子上。
对于左权申而言,这首诗相当于金山银山,相当于绝世美人,相当于六部尚书或者左右丞相的官职。
甚至于,更重一些。
左权申快七十岁了,此刻竟然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
“哈哈,老夫不敢当啊。”
“许县令向老夫担保,说周贤弟乃是旷世之才,老夫还有些许怀疑。”
“此诗一出,老夫半点怀疑也没有了,更是钦佩之极。”
“我大乾有周贤弟如此大才,真乃陛下之福,大乾之福也。”
这首诗一旦传开,左权申的名声几乎能达到巅峰。
到时候,放眼整个大乾,甚至于邻国,几乎不会有人不知道他左权申之名了。
周处送给他的这份厚礼,比起秀才功名,简直是重千倍万倍。
毕竟,以周处的才华,莫说是秀才功名,便是进士功名,日后也能手到擒来。
再说了,审核洪县的秀才功名,是隆武帝下旨,他左权申只是一个执行者罢了。
左权申彻底认可了周处的才华,对周处自然是亲热得很,也以周贤弟称呼周处了。
中午,周处自然走不成,被许世才和左权申极力挽留,在许府吃酒。
二毛得回去,因为他得把牙膏和肥皂的原材料送回去。
左权申年龄大了,酒量不行,但又特别高兴,便喝多了几杯。
于是,左权申就喝多了,烂醉如泥。
下午去郡衙的行程不能耽误,大内侍卫便将左权申塞进了官轿里,离开了洪县。
周处和许世才都只是半醉不到,基本上没什么事。
趁着酒兴,周处在许世才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洪县大牢。
秦紫阳,就在这里关押着。
秦紫阳胆小怕死,突然被下了狱,害怕极了。
看到周处和许世才一起来到,秦紫阳简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大喊起来:“周处,好妹夫,快救我。”
周处冷笑一声:“怎么,现在喊我好妹夫了。”
“当初,你用千两黄金将玉儿卖给齐云义为妻的时候,用一千五百两黄金将玉儿卖给王金虎为妾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这个好妹夫呢?”
秦紫阳登时哑口无言,一张脸胀得通红。
但秦紫阳不想坐牢啊,干脆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向周处磕头:“好妹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看在玉儿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将玉儿许配给别人了。”
周处冷冷问道:“我和玉儿的订婚凭证在县衙备着案,就算你把聘礼降到半斤肉,你觉得还会有人敢吗?”
秦紫阳再次哑口无言,只能继续求饶:“好妹夫,我错了,求你看在玉儿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吧。”
周处冷笑一声,不理会秦紫阳的哀求,转身离开。
许世才赶忙跟上。
出了县衙大牢之后,许世才问:“周贤弟的意思是,给秦紫阳定罪?”
周处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当然不,秦紫阳再坏,也是玉儿的亲哥哥。”
“我还没娶玉儿呢,就把她亲哥哥给定罪了,于情于理是说不过户去的。”
“但是,就这么轻易地放了秦紫阳,只怕他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