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们也应该察觉到了。"
"我们虽是翰林院编修,负责给圣上和太子处理政务,却被许多大臣瞧不起。"
"而这都跟夏白脱不了关系。"
"他当时提出废除士籍的说法,惹了不少官员不满,咱们也因此受到牵连。"
“不论情愿与否,现在我们都被夏白卷进去了。”
“如果他做生意没有起色,落得个志向远大却能力不足的评价,我们也难辞其咎。至少在这翰林院储备人才期间,少不了会被某些官员冷言冷语。”
“朝堂本就是是非之地。”
“我们难以真正置身事外。”
“如今能帮就帮一把。”
“等到日后离开翰林院,才算真正解脱。”
花纶和黄子澄默然不语。
他们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尤其皇帝对文人向来冷淡,若是因为夏白的事情再次让皇帝对我们失望,恐怕要在翰林院长久蹉跎,这不是他们所期望的。
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便是尽力帮夏白一把,让他不至于在生意场上太过狼狈,从而牵连到他们。
花纶点点头,“那就按练兄的意思办吧。”
“这夏白真是害人不浅,让我们这些人都跟着遭殃。”
“早知当初就不该”
话未说完,花纶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笑了笑,若不是再次批阅试卷,或许情况更糟。
现在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可一想到夏白的放纵无度,众人心中都颇为苦恼。
“一起去?”
“好。”
花纶看看其他人,也邀请大家一同前往。
当七八个人来到京都盐业的店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
甚至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哪里有什么萧条,分明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这就是夏白新开的盐铺?”黄子澄一脸茫然。
他们本来以为这里会冷冷清清,结果完全相反,熙熙攘攘。
“夏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练子宁也愣住了,“我虽听说他会降价,但不至于降到这种程度,而且我私下听到的消息表明,应天府的一些盐商今天也在压价,这”
“这是怎么回事?”
练子宁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与他预想的情景截然不同。
人群里一片茫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花纶努力平复情绪,环顾四周,随即伸手拦住一位老者,恭敬地发问:“敢烦老丈告知,为何此处购盐者众?莫非价格特别低廉?”
老者本欲发怒,可瞥见面前是一群衣饰华美的年轻人,立刻换上谄媚笑容:“诸位公子有所不知,此地盐价实惠,每斤仅十五文,较别处便宜一半有余。”
“十五文?这般便宜?”花纶再次大吃一惊。
“在下岂敢妄言欺瞒?若单买则需十八文,十五文乃十人团购买价,无籍贯限制,亦无年龄约束,此盐品质极佳,细腻洁白,咸味适中。”老者眉开眼笑地介绍着,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如此定价,岂不是亏本?”练子宁忍不住插话。
老者嘿嘿一笑,摆手道:“不清楚详情,但听说这卖盐之人乃是当今状元郎,确为良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