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那咋拉不动,刚才那几箱子书,也好几百斤呢。我都拉得动。”
花一听,也道:“这小子有劲儿,就怕你们坐不惯这玩意儿。颠疼着呢。”
其中一个头稍短的女孩儿,有几分假小子劲头,从侧面轻轻一窜,就坐到平板上,“我还真没坐过这种车呢!你们不上来就在后面推着车跑吧。哈哈哈!”她对其他几个女孩儿笑道。
“行了,你们都坐上去,我后头推一把就行。”翠花道。
剩下的三个女孩儿也嬉笑着坐到了后面。王敏则还是坐到了我的又后侧的老位置上。
“不用,舅妈,我蹬得动。”
“走吧!”翠花伸手在后面一推。
我带着车上的五个人,径直往学校外骑去。
车上四个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王敏此时心情出奇得好,也不时和几个女孩开着小玩笑,这一点可能令她自己也很是意外。她的左手下意识地扶着我的腰,微微向后面侧着身子,但两条腿却将裙摆紧紧夹在腿间,没穿内裤的她当然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春光。
不一会儿,已经进村了,我看离“建群小卖部”越来越近,故意提醒王敏道:“姨,快到小卖部了。那就有冰棍雪糕。”
“哦哦!就在那儿靠边停吧。”
我在小卖部门口一棵大树下缓缓停下来。
王敏跳下车,朝几个女孩儿道:“谁吃雪糕,我请客。”
几个女孩很是开心,但嘴里仍说了几句“不用了,不用了。”的客气话。
“姨,我吃雪人。”
“好。”
王敏不一会儿,捧着好几个“雪人”来到车前,把雪糕分给大家。
小卖部里的“雪人”应该是这里最贵的冰棍了,5毛钱一根,一个戴礼帽的小人形象,帽子和眼睛嘴巴是巧克力色的,吃一口,还真的是满口奶香。
我边吃着雪糕,边偷偷打量起后面坐的四个女孩儿,全都是不到2o岁的年纪,长得都很标致,虽然不算极美,但也可以算是如花似玉,各有千秋。
从她们和王敏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们都是天津美院大一的学生,又都是在一个宿舍。领头的女孩儿叫栗卓然,一头浓密乌黑的披肩,说起话来,眼角眉梢都灵动至极。
她的爸爸在这边县里当常务副县长,奶奶的娘家就在这东石佛,虽然奶奶早就过世了,但她的大舅爷还在世,也就是她父亲的舅舅,叫于胜利,老爷子已经有点老年痴呆了,还有点白内障,膝下就一个儿子,叫于文德,儿子儿媳妇也都五十多了,本来下面还有两个2o多岁的孙子,老大当兵走了,老二去北京打工了。由于栗卓然爸爸的关系,老爷子一家日子过得还不错,老大当兵也是栗卓然爸爸托的关系,在部队混得很好。
其余的三个女孩儿,有一个稍微胖一点的叫张帆,家在石家庄,父母也都在机关;还有一个叫陈婉儿,天津人,家里祖辈出过些能人,虽然家族没落了,但改革开放之后,她父亲凭着点海外关系,做起生意,短短几年,也了不小的财;最后一个叫李雨菲,也是最乖巧可人的一个,河北沧州人,说话不多,但长相最甜美,也最活泼,眼角眉梢恍惚间有点儿王敏的影子,她的家庭条件相对一般,父亲是教美术的老师,母亲也在教育系统工作。
今年暑假放得早,几个女孩儿感情很好,一说放假就得三个月后才能见面,栗卓然提议,四个人一起到外省旅游采风,但去年六月的风波让很多人都心有余悸,大家从学校分别打电话跟家里说了这事儿,先不同意得就是栗卓然的父亲,她父亲栗成的政治敏感度很高,也担心几个女孩儿的安全,父女俩争执了半天,于是栗成给栗卓然出了这个折中的主意,让她带着同学来东石佛玩儿,这里离山近,风景也不错,而且这儿也算自己半个老家,有亲戚熟人照顾,自己在这一亩三分地说话也算有点分量。于是,就跟自己的小舅子魏恒星交代了下,让他开车带着几个女孩儿来这,栗成也在家跟村长老于打了个电话,没有以副县长的身份谈工作,跟老于本来也没啥工作可谈,而是以亲戚的身份拉拉家常,毕竟这是自己老娘的娘家,老于论着也是自己老娘没出五服的叔伯侄子,俩人算是叔伯兄弟,老于当然也把自己当成栗副县长的娘家人,虽然比栗副县长大着1o来岁,栗成逢年过节来看大舅的时候,见着老于也是一口一个“三哥、三哥”的叫着,但老于一点也不敢以兄长自居。老于拍着胸脯把事儿应承下来,再说了,就是管几个画画姑娘的吃喝拉撒,也实在是小事儿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