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三日。
凶多吉少,凡事不宜。
冲牛十必岁煞西。
晌午时分,长安的“新雅阁”高朋满座,席无虚设。
新雅阁在长安的名头,十分响亮,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豪。
楼上雅座要比楼下更要高上一筹了,靠窗东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青衫少年。
这少年散披肩,眉目清秀,可是他的身上却散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少年独自一人据桌而喝,目无旁人。
楼上还有歌妓献艺。
此刻,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女子,正和板轻启朱唇,唱的是一“兄弟情”:“意气豪情两相投,兄弟花下爱风流,亦为侠士亦保镖,一点色情一点愁,生不愿作万户侯,醉酒歌楼扮春牛……”
“好啊。”
“啪啪啪……”
歌声甫停,掌声雷动,一干纨绔子弟更是高声叫好。
那歌妓却充耳不闻,一双妙目不停地注视着青衫少年。
这青衫少年对她潇洒的一笑。
她就像魂魄被勾了似,莲步姗姗向他移去。
青衫少年目光一扫,所接触到的尽是嫉妒的眼色。
他也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把桌上的两个酒杯斟满了酒。
“哇操,香姬,你越唱越好啦。”
“童少爷你别笑我,咦,史爷没来?你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呀。”
香姬拧动一下腰肢,在青衫少年对面坐下。
原来,那青衫少年就是童子奇。
“哇操,我正在等他,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多谢童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