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待密道之口关闭之后出言道:“看来对方已经对主公起了疑心了,我们是否要先下手为强?”
达洛叹了一口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求胜心切,不仅损失了我们潜伏在凤女国的大部份实力,还牵连到了老夫身上。看来这身份暴露也是早晚之事了。”
阴风沉吟道:“属下认为此次芷嫣贸然离开凤部,身旁戒备必定不似在凤部一股严密。此外,主公有藤少名这着暗棋在敌人营中,我们便可科敌先机。再者她们纵然认为主公有异心也万万想不到主公的真正身份而犯下致命错误。只要主公能与少尊主密切配合,敌人定然人手不足,那样我们不仅能护送圣物南下,更有机会除去芷嫣这凤女国的灵魂。没有了她,凤女国将陷入混乱,届时大王便可挥军北上了。”
达洛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令楚侯玉和阴风都摸不着头脑,半晌后一双细目中亮起了诡异的邪芒,沉声道:“老夫就是要柏琅陷入如今的险境,让他知道只有老夫助他方有一线生机。哼,颠覆凤女国之事老夫才不关心,我要的是圣物!”
阴风垂头不敢出言,隐在暗处的楚侯玉却也是一惊,这时才感到达洛泄露出的一丝霸道劲气,使人全身血气冻过寒冰。
楚侯玉心中暗忖道:“看来魔巫王定是与葵道暗中有些不合,否则不会算计葵道的得意弟子手上的‘圣物’了。”
达洛吩咐道:“天明之后你秘密留下暗号联络柏琅,就说我会安排他混在明日出城的‘熙凤舞’护送人员之中。”
阴风尚有些担忧道:“天香方面的人不仅暗中留意着少尊主的行藏,而且对明日出城的队伍更是已有部署,主公……”
达洛明白阴风是担心不仅得不到柏琅身上的圣物,反而将他送入死路,将来返回印丹国后难以摆脱责任,截入道:“阴风,你随我来此也有十六年了吧,我对这身份又何尝放得下呢,可是只要我得到圣物,不仅圣教要唯我独尊,这世间再也无人能与我争锋了。眼前这点风险又算什么呢?”
阴风也是一代邪人,断然道:“阴风谨尊主公吩咐。但主公的身份将会暴露,恐怕来不及微离此间的一切。”
达洛冷然道:“只要圣物得手,我们便迅微退。此间的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阴风愕然一怔才会意,暗忖这一招雷霆微退确实出人意料,想到只要主公和自己携宝安然离去,牺牲这里的部份基业已是无关痛痒了,心中泛起一丝兴奋,应答一声从密道悄然离去。
达洛来回踱了几步,自语道:“明日将会是美妙的一天呢。”
黑夜里,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了一角。
楚侯玉穿窗翻入了天香的闺房,顿时有种极度紧张后的松弛感觉,口中轻唤道:“香儿,你的好夫君回来了。”
大床绣帐低垂,里面的天香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侯玉留心一听,帐内传来两把轻柔的呼吸声。
楚侯玉吓了一跳,刚松弛的精神又集中了起来,暗忖可能是若雪或凝露在此陪伴天香。
月色由窗外斜斜透射入来,温柔地洒递绣帐那半边的房内。
楚侯玉轻手蹑脚走了过去,缓缓拢起纱帐,一看之下暗叫我的天呀!原来帐内有一对玉人儿并肩作海棠春睡。天香身旁睡的不是兰斯秀儿还有谁?
天香向墙侧卧,睡在内侧的美丽胴体在被内起伏有致。兰斯秀儿俏脸仰起,被子轻起轻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内诱人的情景。
月色斜照下,雨女美整不可方物。
这两个大美人,方才必是在床上相拥谈心,话题怕也离不开他。楚侯玉心中一甜,坐在床缘处,俯头下去,贪婪地细看兰斯秀儿秀丽无伦的俏脸。
忽觉兰斯秀儿的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不一会连耳根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