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儿莫要骗我?”张洛到。
“哪个愿意骗你?你个落魄驴马!”
老板娘咄了一声,也不管房里二人,径自回屋睡了,张洛依老板娘所说穿了只八寸的灰黑泥鳅搁进梁氏牝户,那泥鳅顺着牝眼儿钻进去,一条黑尾不住地乱扑腾,把个梁氏刺激得眯着眼尖叫连连,那泥鳅不一会儿也便顶到了底,一条尾巴受了惊似的不住乱晃,那梁氏一拢腿,夹得那泥鳅圆口大张,眼珠子都要在个蜜壶里勒出来,胡乱地摇头摆尾,把个牝户钻得水声直响,奶白的浆液顺着肥臀汩汩地流了满炕满地,那尾巴半晌便不再扑腾,张洛揪住绳子一拉,那泥鳅便顺着水儿哗地出溜出来,软趴趴一条碎肉般搁在当场,张洛过去一捡,见那泥鳅脊椎都软了,无骨般任东任西。
张洛心下暗惊,见那鱼口中似乎含着团黑气,随着鱼腹鼓嘟嘟地动弹,有形无质地望外钻,就和条冒着烟的黑虫相似,张洛抓起油灯奋力朝鱼腹一仍,灯焰刚触到鱼腹,那鱼腹便嘭地一声炸裂,团团黑气一挨火焰便轰地燃烧开来,必剥作响,更夹一阵似风似鬼的嚎叫,没一会儿便彻底散了,只剩一阵刺鼻焦糊气息弥散开来。
张洛回过头,见梁氏躺在炕上睡着,呼吸匀称,秀眼微眯,张洛放下心,脑里却有诸多心思。
方才那团东西,与其说是黑气,倒不如说,更像是……黑毛……那味道刺鼻得甚了,就和燃烧毛相似可究竟是什么动物的毛,而今一都说不清了。
况且若梁氏果真中了黑里欢的蛊术妖法,那前遭的风月,是否使因妖所至,迷糊混沌间做不得数的?待到梁氏醒来,是否便不复从前恩爱,儿一声达一声地唤自己,依自己了?若是自己想和梁氏诉说恩爱,反倒被梁氏当作“黑里欢”的贼人,捉去官府问罪了?救人反倒让人诬了,这便不为美了,张洛看着那美妇人俏丽的睡颜五味杂陈,罢了,就当是遭难以割舍的露水情缘罢了。
念及次,张洛不禁悲从中来,搂着梁氏盯盯坐了半宿,待到天边破晓,张洛便寻得老板娘,只说那梁氏已经退烧,又拿出两个没花的大钱儿,托老板娘在玄州城里寻梁氏家里人来领人。
“小道长昨日不还拿几锭银的出来吗?怎么今日换作叮当响的了?”老板娘掂了掂叮当作响的孔方之物,哗啦啦地把那两枚铜板随意丢在桌上乱轱辘:“若是这点钱,可连个乞丐都使不动哩……”
“那,好妈妈儿,好姐姐……您瞧,这个成吗?”张洛不由老板娘分说便搂住老板娘的身子,紧闭着眼对那老板娘的嘴一阵猛亲,待到那梁氏美妇醒了,在这么恩爱地亲它也就该被拿官了,亲这个老板娘,一是作筹,二便当是与梁氏道别了吧。
“哟……呵呵呵……”老板娘也不挣扎,直教张洛亲得腿脚都软了,这才扶着墙傻乐:“你倒会亲你的娘哩……这番别说在玄州城找,便是在全国都是成的哩,俺的店你可记了,若是以后没处可去,来俺这住,房钱就用亲嘴抵了!”
老妇闭着眼,转着舌头品味着那吻的余韵,当即吩咐自家女儿起床去寻那梁氏家人来接。
“妈妈儿,逢见梁家人,莫要提起俺的事,人家虽是寡妇却还要名节哩,您若不说,大恩俺便记了,他日再见,必有好处与您。”
“好说好说……”老板娘闭着眼不再管那摊子事,任张洛出了店门,店家的闺女出了门,半晌便找来梁氏家仆来领梁氏,梁氏眯眯糊糊睁开眼,好似做了个大梦般,梦里金瓦金像,还有个长鸡巴的妖尼姑,还有个……
“俺的小郎儿!俺的小郎儿哩!”梁氏慌忙叫到。
“客官,俺昨天刚要掌灯便见您一个人来的,看您形单影只,哪里来得别人哩……”老板娘依张洛答到。
“哎呦!”
梁氏捶胸顿足,大悲大恸到:“俺的洛儿呀!你叫妾身上哪去找你呀!……”
梁氏这边悲恸欲绝,家仆好劝歹劝才将梁氏请回府中不在话下,那赶妖僧逐邪祟的小道士自别了梁氏,心中也似空落落的难受,张洛身上确已身无分文,便只能奔向阳胡同第六家门口有石狮子的去处去寻那赵仓山赵财主,若是那未来老丈人儿确实搬走或不认自己,自己也只能街头算卦攒钱了,或许还要央那老鸨子似的老板娘借钱,或许还要牺牲“男色”……若是那富可敌国的赵财主认下自己个女婿,就是那未来媳妇儿长得和夜叉般相似,自己便也不计较了。
张洛在玄州城里找了大半日,终是寻到那向阳胡同,向阳胡同前老大个牌坊,挨着门数一二三四五,前几家也都是高门大匾地立着漆注,张洛高仰着头一家家数去,见那第六家上果真有对石狮子,那宅门足有一丈三尺高,上有黑漆金字曰:赵府。
张洛心下大喜,忙去叩那紫朱漆宅门的铜环。
“哒,哒哒……”
良久门分左右,只见一小厮灰衣灰裤白袜黑鞋,头戴一顶黑布帽,十分精神,撇着嘴挺着胸,不到张洛肩膀的个头确好似把张洛看得比树墩还矮。
“您了……”小厮一边说话一边掏兜,良久扔下块拇指大的银子,瓮声瓮气到:“下回来化缘穿得立整些,许是我细心把你当做化缘的,下次可莫要叫人把你当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