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
听着话,萧异往沙盘凉州城西北方向的一座城池插上旗帜,眉目紧锁:“固原?可攻不可守,走凉盈道至少得三日,等两营赶至恐人影都不见了,不对……不对。”
士兵收起纸条,站于一旁。
作为近卫的士兵,虽可开口献计,但更多的职务还是作为传话,保护郎将。
更何况在他看来,萧异郎将自十五岁从军小卒,屡建军功,至今短短七年,便已为虎贲军郎将,执掌七营共计六万七千余人,担当着驻守凉州,防蛮援城的重任。
可谓少年英才,智勇双全。
跟在萧异身边这么久,士兵只有折服,无论面临什么敌情,都无条件相信着萧郎将可以克服。
“蛮人此行断然不是劫掠一城那么简单,从年初起,固原银川永宁三城屡屡被打,这更像是种试探。”萧异手指划过沙盘上三城,微微眯眼:
“难不成……按以往的方式驰援固原,凉盈道左右高山,地甚狭迫,卒遇敌人,击之不敢,去之不得,必然功篑。”
正说着,萧异忽抬起头,扬声道:“传我令,调蠃鱼营,急行军固原驰援;嘲风、螭龙、朱厌等营,分车列骑隐于四旁,于十里后慢行随出军!,未得我令不得深入凉盈道;狻猊睚毗二营,弃重器,携鼓弓弩,轻骑跟随!天狗营留守凉州,辅行粮草。”
“得令!”士兵握拳致礼后,便冲出营帐传讯各营军令。
营帐内,萧异目光灼灼:“若果真想抛装引玉再关门捉贼,那这场战我便收下了。”
话毕,萧异从旁落的挂架上取甲裹身,别过腰刀走出营帐。
营帐外,两排士卒共计十八名近卫,站立于中;停在营帐旁,侧挂长槊的汗血马瞧见萧异,仰着鼻息喷了喷。
“出营!”
呜——
随着萧异落令,战号传遍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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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距离固原约莫百里,期间丘陵林谷、深山大泽不少。
因此驰援往往都要绕路,但前往固原中有一条长五十里的峡谷,名凉盈道,急行军一夜便可穿越。
以往凉州固原都会以此道,互通军士粮草,共为犄角迎敌蛮族。
此道两关口都驻守了一营防备,防备蛮人偷袭将大军困死在里头,不过此道也说不上多机密,蛮人也算是知道的,只是蛮人一贯只喜劫掠城池,出动时往往只有千余兽骑,打了就走,不会久战。
因此多年来,夏朝兵马都没在这出过篓子。
在今年开春后,蛮子只针对着固原银川永宁来打,每次都是小打小闹,等到援兵驰援,立马便逃,也不见劫掠财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