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的错被夸成三分,人人自危。
整个大玄朝堂,被搞的乌烟瘴气。
女帝云岚烟也是被搞得焦头烂额,她搞不明白,这些大臣们斗来斗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何斗了这么久,也没见多少被贬出朝堂的。
他们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陛下,臣要参五品校尉赵括卖国通敌!”大学士严京须发皆张,高举的笏板几乎戳到太尉赵嵩脸上。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太尉赵嵩立即站出来,脸色通红唾沫横飞的反驳道。
“尔等清流除了构陷忠良,可曾摸过半寸边关泥土!五品校尉赵括奉旨南下,战情反复,只是几日没有通报战情,就被你们任意诬陷。”
“尔等食君俸禄,无视忠君之事,却在这鼓舌摇唇,竖子是之也。”
太尉赵嵩战斗力很强,但对方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学士严京满脸鄙夷,轻蔑道:
“什么几日,这都半月没有消息了,就算是只乌龟王八,爬都能爬到咸阳了吧,不是叛逃是什么?”
严京话里话外都在骂人。
太尉赵嵩气得心火大冒,卷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报~~~~~~~南疆急报!”
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朝堂上正在内斗的几人僵立当场,嘴皮子也不斗了,架也不打了,全都扭头死死盯着外面。
“报~~南疆急报!”门外冲进来一人,高举一封战报,一个滑跪,正妙跪在龙椅下面。
来人正是路校事。
司礼监掌印女官上前接过战报,身体一颤,只感觉这一幕莫名熟悉,一些不好的记忆浮现心头。
她心中暗道不妙,三两步便将战报递给了女帝,然后退的远远的。
女帝云岚烟展开书信一看,顿时眉头紧皱,尽管她尽力掩饰,但她手上不停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陛下,南疆急报说了什么?”感觉不妙的还有太尉赵嵩,他再也顾不得君前失仪,直接问道。
“你自己看。”
云岚烟将纸丢了出去。
赵嵩上前捡起,展开一看,顿时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前痴呆。
旁边大学士严京从他手里抽过战报,念道:
“臣李肃启奏,卫靖在南方泗水立国,国号卫,五品校尉赵括率一万骑南下招抚,杳无音信生死未卜。臣请旨,镇南军南下征讨逆臣贼子,悬剑待命,静候圣裁。”
朝堂上,刹那间鸦雀无声,只有赵嵩的抽气声,赵括说是他的侄儿,实则他的亲生儿子,亲儿子命散南疆,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何况,他还不知道回去要怎么跟他弟弟交代。
女帝云岚烟也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如此心急将卫靖逼走。
原本是想拿捏一下卫靖,谁知卫靖性子如此刚烈,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
现在好了,卫靖不跟她玩,自己建国了,以后跟大玄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不会越来越好。
一个对大玄了若指掌的人,将来跟这个卫国对上,大玄会怎么样,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结果。
作为大玄曾经的战神,在军中有太多的人脉了。
这段时间,已经往南方派遣太多人了,结果全都一去不复返。
这些人,全都选择投靠卫靖了吧,不然卫靖哪来的底气自己建国。
云岚烟两眼无神的看着下面的朝臣,不知道往后要派谁过去抵御卫靖的大军。
满朝的文武,竟无一人值得信赖。
云岚烟突然觉得很慌。
赵嵩脸色依旧苍白,但神色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罢直了身体,直直的跪在殿前,大声道:
“陛下,卫靖叛国它立,罪大恶极,若其余人等效仿,大玄危矣,臣请举全国之力,横推这卫国,以儆效尤。”
“诸位同僚,难道你们想坐看他卫靖崛起,回来再杀个人头滚滚吗?”
“别忘了,当日弹核他的,在座诸位个个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