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梅咬着唇瓣,忍着屈辱,哭道,“我好歹也是读过高中的啊!”
“是啊,你还懂法呢,知道杀人要偿命啊!”
林平梅浑身打着颤儿,最终还是抬起头,随便将那五人扫了一眼,随手一指,正好指向了邹家老二。
林遥道,“那这事儿就成了?”
“成了,当然成……”
媒婆的话没有落下,看到大队长领着两名公安进来,她吓得差点从后院溜走,“哎呀,我就是做个媒呢,这算咋回事啊,怎么还报了公安啊?”
林平梅吓得脸上一片苍白,她惊恐地看向林遥,“遥遥,你说了的,只要我嫁人……”
林遥两手一摊,“和我没关系啊,又不是我报的公安。”
徐天成一进来,“哪位是林平梅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蓄意谋害人性命,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不,这不可能,是谁在害你,梅子,这怎么可能呢?”江水秀惊愣坏了。
但看到林平梅两腿一软,一副认命的样子,她两眼一黑,朝后倒去。
没人扶她,江水秀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徐天成又问道,“哪位是林遥?”
林遥站出来,“徐公安,是我!”
“林遥同志,林平梅同志要谋害的是你,麻烦你和我们去一趟大队部,我们录一个口供。”
“好的!”
林遥跟在后面。
林平梅被女公安带着走在前面,一路过去,生产队这帮社员们又有热闹看,跟在后面,一长串,等他们到达了大队部,大队部门口和院子里就围满了人。
“林遥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林平梅曾经把你推进了堰塘里,有这回事吗?”
林遥知道,这肯定是陆青隐举报的,她点点头,“没错,大概是七天前,九月十三号那天,早上,我在堰塘边洗衣服,有人用一根长杆子把我戳进了堰塘里,我差点淹死了。”
“你能够提供一些当时现场的情况吗?”
“我挣扎着从水里起来的时候,看到附近的小树林里头有一道穿着水红色衬衫的身影。据我所知,整个生产大队,只有我堂姐有这样一件衣服。”
徐天成让两名女公安去林家取那件证物。
他又问道,“当时现场还有别人吗?”
林遥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不过,堰塘附近住的有人家,可以去问问。”
“那你掉水里后,有人救你吗?”徐天成问。
“没有,当时生产大队的人差不多都去上工了。平常,大队里也有女社员会去那里洗衣服,我平常去的时间点会早一些,但那天,是林平梅用事儿把我拖住了。
她一再说我院子没扫干净,让我扫了至少十遍,还让我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擦一遍,后来又要我给她熬粥喝,把原本洗衣服的时间耽误了。”
“这个,有人证吗?”
林遥摇摇头,“也没有,当时家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哦,对了,我打扫第三遍前,林春喜,也就是我姑姑还在家里。”
“你和林平梅同志是堂姐妹,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很尖锐的那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