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音乐创新招,可随画意生无极。
总之层出不穷,永远是创新之生命……学了忘情天书之后,要能忘情,一旦不能忘情,便不能抛舍己身,成为一无所有的剑客了。
使忘情剑法时,天地之间,只一个人、一把剑,千山万水,众生百相,都是他的剑而已。
如果有情、情袭他念,便无法进身融入其他人心中。
如君王一诀便是仗帝皇之积威,吓服敌人,乃王者之剑,如人有情在,则无法完全放弃自己,成为九五尊的人上人。
而且忘情天书,乃是天地万物生意,不是无敌,反是有敌,若有一日,有一人,施展的是他本身就是高山大海,或万民之尊,或生者父母,或日月圣明,你的剑法,面对这完全融人于山河的人,便无法可施了。
而刚才甘约儿所使的乃是忘情十五决中的“火延”,此决不但可以借火伤人更能令习练火劲者体内的强大火劲失控破体而出最终引火自焚。
“二位就是鹰燕双杀吧?你们这些年来助金狗杀了我们大宋不名名将,今日二位还是快点弃械投降的好,否则休怪甘某无情。”甘约儿厉声道,他不是方振眉,后者始终坚持不杀的理念,但他已经久战杀戮的修罗场,一旦狠下心来就绝不会留情。
“哼,完颜烈这个废物死不足惜,你能杀他算是有几分本事,就让我们两夫妻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郭傲峰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其实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以他们两个前辈的身份来合攻一个后辈本就是大丢脸面的事,只是单打独斗实在没有把握只得二人齐上,要说他们以二敌一出道以来本就极少,除了当年败给方歌吟之外再无失手。
“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甘某剑下无情。”甘约儿亦知二人双剑合壁的厉害抽剑在手迎上二人的剑势,两道金虹一道蓝芒瞬间绞缠在一起火星四射。
鹰燕双杀见他能将完颜烈弄得引火自焚料想他的内力自然甚是高深,自忖比拼内力恐非其对手,但论剑术对方则应远远不如,因此一出手就是双剑合壁中的杀招“鹰燕十八式”,希望以精妙剑术重创对手。
但甘约儿面对二人疯狂如电的剑势,却是丝毫不惊,手中的长剑使得潇洒无比,长剑和对方的两把金剑交拼百招亦不折不损显然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可恶,姓甘的,这是什么鬼剑法。”展飞霜只感心头烦乱,对方的剑术看上去平平无奇招术丝毫谈不上精妙,但偏偏甘约儿一举手一抬足都充满着一股诡奇的力量,令这平平无奇的剑法居然挥出莫大的威力将他们双剑联手的精妙剑法一一化解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家父甘百霸所传的回风落叶剑。”甘约儿不紧不慢说道,手中的剑势宛若无孔不入的回风慢慢将鹰燕双杀的剑势完全反压回去。
“回风落叶剑?这种三流剑法也能跟我们为敌?你放屁。”展飞霜不禁暴怒若狂,回风落叶剑她当然知道,但这路剑法在武林中实在不登大雅之堂,无论是武当昆仑的入门弟子的剑法都比这剑法要强,他们这两个当世剑术顶尖高手岂会受制于这么一路三流剑法?
“剑法无分高低,只看用剑之人,二位枉称剑术名家,其实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甘约儿嘲笑道,回风落叶剑确实只是一种平凡无奇的剑法,但融入了《忘情天书》中的“风流决”马上就化腐朽为神奇,“风流决”令自己的剑势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而令对方剑势逐渐陷入混乱。
鹰燕双杀久战不下,而身后厮杀之声渐止,显然那几个金国高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再若不出杀手锏恐怕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二人双目相交后会意猛然竟双剑暴涨一尺数寸,这剑上的机关乃是他们轻易不会动用的杀招,在短剑变长的一刻他们同时施展出“鹰燕双杀”的,剑势之快竟在瞬间已经刺到了甘约儿胸前衣襟处,衣襟竟已被强大的剑气挑破。
“帮主……”一旁的孙豹也不禁面色一变,正要出手加入战团,却见甘约儿身子一个倒跃同时手中剑横斩而出,三剑相交暴出刺耳金刃相交之声。
鹰燕双杀的双剑刺中对方胸口时竟感觉像是刺中了一段朽木之中再难刺入,正在诧异间对方后跃同时挥剑猛斩,他们出剑相迎,只感一股冰冷的金刃之气直冲入体内顿时四肢百髓都像是要被冻僵一般,好在他们本已无心恋战借对方的剑势弹开在空中借力施展绝世轻功直向营外冲去。
甘约儿双脚落地只感胸口疼痛,刚才中剑的一刻他施展出《忘情天书》中的“木顽”决,令中剑处犹如朽木精脉穴位转移,所以这两剑只是伤了些皮肉,但剑气依旧伤了他的内腑令他受了内伤,暗道鹰燕双杀果然厉害,自己应该一出手就使出杀招,稍一大意就险些为他们所乘,只是刚才他那一斩运用了“金断”和“月映”两决,对方的内伤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帮主……您没事吧,要不要继续追杀这对狗男女。”孙豹上前扶住他道。
“不碍事,只是点皮肉伤,由他们去吧,他们的轻功甚高而且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硬要拦恐怕只会平添伤亡,他们伤得也甚重估计不养个一个月是无法痊愈了。”甘约儿从怀里取出金创药给自己的伤口涂抹上,他伤得不重把衣服一盖外表甚至看不出受伤,此时另一边那些金国高手已经尽数被歼,张炭和无梦女率众上前。
“甘帮主果然了得,这鹰燕双杀也算金国顶尖高手,想不到今日也败在你的手中,小弟佩服。”张炭抱拳由衷钦佩道。
“哪里,若非张帮主和张夫人领导有方布下这陷阱,只靠我们可无法全歼这伙金狗。”甘约儿笑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甘帮主神通广大将卧底安插在金营之中我们又怎能洞悉这帮金狗夜袭吴大帅营帐的阴谋呢?”无梦女眨着迷人的双眼甜笑着,那迷人的甜笑让周围的中原武林群雄看了都有种深吸急促的感觉。
“张夫人过奖了,其实是有人从金营下射箭留书被我的手下获得,信中告知了在下鹰燕双杀夜袭帅帐以及吴家军中有内奸,那个妓女是卧底之事,报信之人是谁我也不清楚。”甘约儿皱眉道。
“哦,那可就奇了,莫非金营中也有身在金营心在宋的好汉?此人能洞悉如此隐密之事恐怕在金军中地位可不低啊。”无梦女沉思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可是打了场大胜仗,不但挫败了鹰燕双杀的刺杀又斩杀了三十多条金狗,真是大快人心啊。”张炭大笑道。
“对了,吴大帅怎么样,那个虹儿为何没有下手杀他呢?”甘约儿问道。
“吴大帅没事,我们得到她是内奸的消息后连忙赶去,结果进帐后她竟放下针束手就擒并没有伤害吴大帅,或许是她怕杀了吴大帅我们不放过她所以……”
张炭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这个不惜牺牲处子之身来刺杀吴玠的亡命刺客竟会突然怕死?
此时吴玠穿着一身便装已经走出营帐看着满的血腥死尸的场面不禁长出一口气,想不到金国的高手竟能潜入自己军中行刺自己,好在他们的阴谋被挫败了。
甘约儿忙上前道:“大帅,您受惊了,来袭的刺客只有鹰燕双杀逃脱余数尽数被歼,那个女刺客虹儿她……”
“不用多说了,姓吴的,你杀了我吧,我既然不杀你,就是把这条命交给你了,你只管下令杀我,在我死前要告诉你,你的身边确实藏有金国的卧底,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话已经说完了,你只管动手吧,我曲虹儿也算对得起大宋的百姓了,只望你守住仙人关莫要让金狗祸害咱四川的百姓,否则我变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被军士推上来双手被绑的虹儿大声道。
“曲虹儿,大哥,她莫非是……是……”一旁的吴襄面色大变道。
“不错,她是曲端的女儿,她本是要杀我为父报仇,结果……她……她放过了我,她是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为自己爹报这血海深仇的机会啊。”吴玠摇头苦笑道。
吴璘闻言也是面带愧意看了看曲虹儿对哥哥道:“大哥,那件事我们确实做的……唉,虽说是逼不得已,可也……我看不如放了她吧。”
“嗯,不错,她不应该死的。”吴玠看了看她的胯间的衣襟处仍染有血迹,想到刚才自己刚夺了她的处子之身更感惭愧,上前道:“曲姑娘,我……我确是对不住你全家,你走吧,我一定会守住仙人关不让金狗害我四川百姓,只是你爹那事我也委实是迫于无奈……”
“住口……”曲虹儿闻言杏眼圆翻怒道:“你还有脸提他?我爹曲端本是四川抗金名将一心为国,本来他听说张浚这狗贼乃是朝庭中的主战派一心辅佐他共抗金兵,却不想张浚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背信无耻的小人……”
“住口……”张炭吼道:“你敢这么侮辱张丞相,他为我大宋百姓奔波与朝中的奸党为敌,岂是你这一介小女子能够毁他名誉的?”
张浚乃南宋丞相一直主导北伐收复失地,朝中主张派将领如韩世忠岳飞皆拜其为恩师,在民间的声誉极高,虹儿如此辱骂于他周围的一众武林中人和士兵皆甚是愤慨。
“夫君你也别那么生气,如果这位虹儿姑娘说的有理,那就让她说好了。”
无梦女笑咪咪的在一旁劝道。
“哼,反正今天我也活不成了,我就说个明白,当日我父反对大军冒进富平和金军主力决战,可是张浚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还和我爹立下赌约,若是他胜则让我爹献上人头,若他败则把自己的人头献给我爹。”
“结果富平一役,宋军大败,张浚忠言逆耳以至弄得损兵折将更损失战略要地,可他不思悔悟却是百搬抵赖把责任推给别人,他怕我爹提起赌约之事,而这个昔日在我爹帐下被重用的家伙……”虹儿狠狠瞪着吴玠,吴玠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竟向张浚提议诬陷我爹图谋造反,将我爹绳捆索绑押入牢中,本来此案应交大理寺过堂审问,但是张浚和吴玠这对狗贼怕诬陷我爹的事败露,竟然让跟他有仇的康随用各种酷刑折磨于他,将他关在铁笼之中,锁上手脚,灌入烧酒,用烈火烤炙致死,你们就算要杀他何必要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将他折磨死?”
“他一死就算此案了结,皇上下旨把我们全家配边疆充军,我们背负这等冤屈你们都知道吗?我逃出来就是想要杀了这些狗贼为我爹报仇,结果鹰燕双杀的人找上了我,要我假扮妓女混入军营配合他们刺杀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