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封印室外传来连绵不绝的巨大轰鸣声,声音大得好像是上古巨人用巨锤锻打这间屋子,让听见的人耳膜嗡鸣不止。
还没等枫儿询问下属外界情况,她就目瞪口呆地看见这个据说“上古神兵一天都不能攻破”的封印室,这个经过她特意加固的房子,屋顶“嘣”地炸飞了。
度快得就像路过的小孩随便一脚踢翻了她辛苦搭建一整天的沙堡。
一把无色古朴长剑带着脱困的淡青色长剑进入它划开的空间,随后消失不见。
身体的无力、剧痛加上无比的震惊,极致的愤怒,枫儿也扑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视角转回我这里。
暗处的狙击手已经扣动扳机,致命的子弹以恐怖的度飞向我的脑袋,可以预料,若是打中了,我的脑袋肯定会像大西瓜一样嘣地炸开。
扣下扳机的瞬间,狙击手在瞄准镜中惊讶地现一条黑得纯粹的裂缝突兀出现,卡在了子弹的必经之路上。
虽然子弹凭借着一大堆昂贵的附着术式勉强穿过了裂缝,但方向还是生了些微偏转,原本要打脑袋的子弹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嘭。”我的肩膀瞬间炸开一蓬血雾,一整条手臂带着一小块肩膀连接着的脖子飞了出去。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记危及生命的重伤,而且子弹上附着的术式还在不断加重、扩大伤口。
本来已经窒息昏迷的我硬是被疼醒了。
狙击手现目标尚且存活,并且战场上出现未知变数后,正想再补一枪,可他马上感到脖子一凉,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东西,一把……会飞的剑?
这是他死前最后的念头。
透明的神剑撕裂空间,跳跃着、闪烁着收割一条条生命,这些来暗杀我的黑衣人放到外界也都称得上一流好手,可他们在这把突然出现的透明的长剑面前只能乖乖引颈受戮。
黑衣人尸体流下的鲜血像河流汇入大海般流入地上的雨水中。
雨夜无声,默默注视着这戏剧般的转折。
透明神剑屠杀黑衣人时,淡青神剑却缓缓靠近我,最后贴在了我的胸口处,我能感到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
不远处的断手在淡青长剑释放的青色能量包裹下回到了我的身边,开始和断臂处链接,我的断臂在未知青色能量的滋润下长出血管,骨骼,皮肤,最后恢复如初。
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就连体力也被补充满了,而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
天上还在下着小雨,我的心情却和之前大不一样了,死里逃生后我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于是简单示意两把剑把现场收拾一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然,两个强制情的小奴隶都被我找到,为了增加一瓣花的进度也是粗暴地内射一了事。
刚刚死里逃生的我没有太多做爱的兴致。
询问两把剑后它们告诉了我事情的始末。
考虑如何处理枫儿时,我犹豫了。
她完完全全想置我于死地,我本来打算这次和她做爱一定要特别暴虐不留情面,因为我想把她痛苦的泪水视作报复的成果。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强制情的她们是毫无理智可言的,就算报复成功了我也感受不到丝毫快感。
但这笔血账我迟早会报,等我有能力以后。我心里誓。
…………………………
在枫儿刚刚点亮第七瓣花,雪儿即将迎来第五次强制情,被迫点亮第五瓣花时。
雪儿很早就已经安排好,枫儿也心心念念的占卜结果终于传来。
在知道黑气的来历后,通过溯源解决问题这一条路被堵死。枫儿又暗杀失败,明面上脸皮彻底撕破。这是她们唯一翻盘的机会了。
“绝对命运……无可更改……”枫儿目光呆滞,难以置信地回想雪儿刚才对她说的话。
雪儿倚靠在一旁,回想那个占卜师低沉的话语:“雪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很遗憾,她们坠向黑暗的既定的命运无法更改……我很抱歉。”
“这次占卜牵扯到了不可言说的存在,即使是我折损修为强行窥探,也只能得到只鳞片羽。”
“……有玉石俱焚的可能吗?”
“……占卜里关于这一点的迹象并不明晰,请允许我再次观察一下占卜结果。”
那个名震天下的占卜师闭上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半晌,他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胸口,嘴角渗出血迹:“……玉石俱焚的话,咳咳咳,尚存一丝可能。”
“……这就够了,向你致谢,我的朋友。”
“分内之事,还望雪少遵守我们的约定。”
…………
回想结束,雪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虽然在知道黑气的来历后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但真正面对自己绝望的未来这件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枫儿喃喃:“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雪儿无法容忍两人之间的气氛了,于是转身离去。
院子里一片枯叶从树上落下,飘飘悠悠,无依无靠,不知道自己将要往何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