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栀子疑惑的看向我,但她的眼神还是时不时朝我遮挡的手下面瞥去。
“没事,就是一个恐怖小故事,栀子你现了什么吗?”我按着她的肩膀半推半就的把她撵出了实验室,但是她还是倔强的回头看着那些文件。
不过当我问她现了什么之后,她突然如猫被踩到尾巴一样激动,抓住了我的手,兴奋的看向右边的通道。
“……那边,是家……”她拉着我朝着右边的通道跑去,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只能希望不要再有下一个人知道那份计划了。
栀子带着我左转右转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似的穿梭在这相同的通道中,仿佛这个地方她走过了无数遍一样,最后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家!”栀子一脸激动的指着门,两只脚都止不住左右交替的跳了起来。
这是一扇密码门,用手轻微的触摸了一下,应该是钢铁材质制成的。
“你知道密码吗?”我看向一旁兴奋到说不出话的栀子,她此时也被我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密码?哥……嗯按几下,进去了……”她低着头懊悔的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没事,有我在,我看看能不能用朊体给它强行破解了。”我用手轻抚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红色长。
另一只紧贴在大门上,金黄的朊体像喷泉一样从我的手心里涌了出来,开始从各个角落侵蚀进缝隙中。
不多时,只听“嘭!”的一声,钢铁材质的大门就朝内倒了下去,掀起一阵狂风。
“咳咳!没想到真的可以呀?”我扇了扇面前的灰尘,眼前正是那一个熟悉的客厅,只不过这里被地震波及的有些严重,墙皮大面积脱落,家具也基本上都被落石压成碎片了。
“……家……爸妈……”栀子快步冲向了那间因为坍塌而打开的爸妈房间,我并没有着急跟上她,毕竟我更在意王劲松的房间里会有什么,最主要这个地方应该是不会有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可以让我放心的探索这个地方。
栀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情,在那间房间里面她自己小声抽泣了起来。
我绕过地上的废弃家具来到了王劲松的门前,那个写有“我”字样的门牌被地震晃掉在地上,已经被火焰烧的不成样子了。
侧过身子肩膀微微一用力便顶开了那扇木门,屋里的陈设很普通,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加一张床和旁边栀子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来到那张桌子前,右手一挥朊体瞬间从我的手里倾泻而出,眨眼间包裹住整张桌子,当朊体再收回来时,桌子已经变得崭新如初了。
“不得不说,这朊体真是越用越熟练了。”我打开了桌子里的小抽屉,里面放置了一张黑卡,一张信纸还有一根黑色的药剂。
“这家里面整那么复古,怎么连交流方式也这么传统?”
我拿起了那张黑卡,那张卡入手冰凉,应该是钛合金材质的,正反两面都刻画了一朵金色的烫金雪莲,下方刻有一串复杂的文字,只有最后的落名我可以看懂,上面刻写着:年华公司
“黑卡?这不都是银行统一布的吗?公司的能有什么用?”虽说话里很嫌弃,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卡装进了口袋里,毕竟能被王劲松放在抽屉里的肯定是有用的。
我又拿起了那张信纸,很明显这已经有些时日了,纸张都变得有些泛黄了,不过还是能看清一个名字:Boos
“boos的信?是什么信息值得王劲松保管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尽管字体因为时间变得有些扩散了,可那精致漂亮如同印刷体版工整的字样却还跃然纸上。
“这boos的字怎么跟个女生似的,难道boos是女的?那那天在直升机上带走姐姐的男人又是谁?如果boos是女生,那那天的男的又是凭什么身份进到这里的?难道有两个boos?不对,按王劲松的说法应该只有一个,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boos?”
我揉了揉太阳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心里并不在意boos到底是谁?
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带回我的姐姐,可现在陷入的纠纷如同漩涡般紧紧缠住了我,连最爱的姐姐都不知所踪下落不明了。
“林羽,你抽出时间来一趟公司,李叔要召开一次会议重点谈论一下你的朊体研究和脑部开。我又为公司引进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你可以趁机向他们学习学习,不要荒废了你的大脑,还有你爸妈的身体已经彻底腐烂了,就算朊体和脑部重组研成功了也不能再把他们变回从前的模样了,但是林栀子现在状态良好已经醒过来了,你可以把她带回去了,只不过经历了朊体感染,她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还是要靠你来帮她回想起来,还有一些琐事,等你来了让李叔给你讲吧。”
信纸的背后还贴有一张老久到干裂的报纸碎片,不过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清楚是描述漂亮国牛约的。
“这应该就是那个公司所在的城市了吧,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里,也是姐姐最有可能在的地方了!”
我把信纸放回了抽屉,顺手拿起了那根药剂。药剂的针管还在不停冒着气泡,很难想象这药剂到底是怎样合成的。
“为什么只有一根压制母体意志的药剂,妈的sb王劲松,死之前也不知道多给我留点好东西!”我把药剂也放进了口袋,不知道后天的晚上要怎样才能度过。
“栀,你在干嘛?”隔壁的房间异常安静,连栀子的哭声停了下来,片刻的寂静使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顿时夺门而出朝着“爸妈”的房间跑去。
“哪来的朊体?”房间里的栀子被不知哪来的朊体缠绕了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在空中无助的摇晃着,顺着朊体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具男性尸体,身体基本被烧焦了,全身已经炭化,头颅被烧焦、崩裂,只剩下少许脑组织,腹腔内的多数器官被烧尽,仅剩部分肝脏裸露在外面,朊体也正是从他的尸体里涌出来的。
我焦急的看着被缠绕过久而变得脸色通红的栀子,一颗慌张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大脑回荡着我“砰砰砰”的心跳声。
情急之下,我不得已的直接扑了上来,妄图用手扯掉那束缚着栀子的朊体,可没想到当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那团朊体时,整个世界的时间开始暂停,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灰暗,目光所及之处逐渐被金黄的朊体覆盖……
下一刻,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的灵魂体又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纯白空间,此时的空间里十分宁静,连脚下的水面都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被惊扰出一丝涟漪。
“又来到这里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空间的出现规律总是神神秘秘的,没有一点点先兆突然性的出现,如果是朊体的原因那我当时在家是如何进入的?如果不是因为朊体那我为什么可以进入这片空间,归根结底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能出现在我自己的身上了,可我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各种问题与答案反复交叉重叠,汇聚出的终点便是我所寻求的东西。
“小子,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你这精神海好像进来了别的东西!”朝声音的主人看去,正是我的朊体,他此时浑身金色四溢,黄色液体不断流转整个身体如同一条全运行的流水线一般。
“精神海?原来这个纯白空间叫精神海呀,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刚想朝他靠近时,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身边,我的脖子顿时一痛,眼前的视角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竟然看到了自己那失去头颅的身体……
“啊!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慢慢放松了自己那紧张到极点的心情,可刚才脖颈处那被切断的疼感还萦绕在心头无不证明刚才的那一把镰刀并非我自己的幻想。
“小心点注意四周,对面也是朊体不过它的情况不对劲,等把他解决了我在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他身形一动闪烁到了我的身边,我也紧张的屏住呼吸,眼神不断在雪白的空间中搜寻着。
“咻!呼!”虚空中一把镰刀化作一道流光向我袭来,在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我的脖子处,他捕捉到了这个动作,抓住我的身体闪躲到了一边,回头看去,刚刚站立的地面被切开了一道骇人的裂痕,不过眨眼间就恢复如初。
他仿佛是现了什么,一个跨步冲到了前面,双手虚空一握,整条手臂散出耀眼的金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