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臧闲在这薰城住了不知多少年,今天也不欺负于你,既然你能掏出钱来,我便同你再赌上一局又何妨?”
“原来你就是臧闲……”
石青环低头喃喃,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
只想随便玩玩,没想到还能钓上条大鱼。
看来这次,要拿出点真东西了。
……
“唔唔呃……”
宽大的床榻上,锦被早已被甩在一边。
两条净白的人体交叠在一起,抵死蠕动着。
却并不香艳,反而充满了残忍暴虐之意。
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刻脸上泛着青紫,双手无力地抓在狠狠掐住自己脖颈的那双手上,徒然地挣扎着。
而掐着她脖子的那双手的主人,上身赤裸着撑在床上,健美的腰臀一上一下,正在快起伏着。
面色潮红,表情癫狂中带着狠厉,全然不复“檀郎”的俊美如神。
终于,就在身下女子已经两眼泛白,几欲昏厥之时,符檀暴虐地快挺动了几下,而后浑身一震,停下了动作。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松开掐住身下女子脖子的手,身形后撤,将阳具拔出,毫不留恋地转身下了床,仿佛刚才使用的只是一件泄欲用的器物。
他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圆桌前,提起桌上的酒壶,毫无形象地直接将壶嘴塞进嘴里,仰头痛饮起来。
挺拔俊美的身体上蒙着一层细汗,显得整个人仿佛白玉琢成,莹润生辉,哪怕是现在略显粗鄙的肢体动作,也显得那么洒落如神仙。
床上仰躺着的女子,此时才终于回过气来,侧身翻在床边,剧烈咳嗽起来。
“行了,你出去吧。”
还未等女子的咳嗽停止,符檀的声音就冷冰冰地从她头顶传来,惊得她连忙将咳嗽止住。
她迅收敛了痛苦的神色,趴在床边,缓缓仰起头,正好与符檀面无表情垂下的视线对上。
看着她曾日思夜想的俊美容颜,哪怕面无表情,视线冰冷,李蓝仍是止不住地心动。
哪怕喉咙处还不断传来剧痛,哪怕她清楚地知道她之所以能爬上符檀的床,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李芯的姐姐。
比李芯年长二十余岁,却仍是筑基后期的她,自然早已失去了成为百岁结丹的机会。
姐妹俩的感情一直很好,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跃成为了李家最核心的嫡系成员,李蓝的心中也只有高兴,并没有升起一丝一毫的嫉妒来。
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符檀,九华天朝的八皇子,竟然主动,甚至是谄媚地拜于李芯裙下。
——二十年前,一次九华天朝举办的国宴上,李蓝跟随族老们,入宫拜见九华帝君,遇到了风华正茂的符檀,从此一见误终身。
清楚知道自己资质的李蓝,只是把这份爱意深深埋在心底。
她清楚,哪怕自己真能修得金丹,也决计不会在一百岁之前,依照李家的规矩,也只能先去服从安排,与他人生下子女,才能获得自己的那一点点可怜的选择权。
而注定是残花败柳之身的自己,自然是绝无可能与符檀那般美如星官的天潢贵胄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原本资质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差距的妹妹,竟然踩着最后的门槛,在百岁之前晋升金丹了,在族中的身份地位就此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小就和她关系亲近的李蓝,自然也顺带着受到了不少此前从不敢想的优待。
甚至有长老给她暗示过,只要她顺利晋升金丹,在她妹妹的影响下,她应该也不会再是此前预期的那般全无选择地只能服从家族安排了。
而另一边,原本是九华天朝储位最有力竞争者之一的符檀,却是一夜之间跌落尘泥,不仅储君之位成空,现在就连身家性命都岌岌可危。
这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实话说,当李蓝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忧的当然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朝蒙尘,陷入如此危险境地。
喜的却是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终于缩短到了可以感知的地步,自己终于不再是连走到他近前都是奢望的尘芥之辈了。
借着妹妹的光,自己竟然可以和符檀并席而坐,而他竟然满面笑容地还向自己敬酒了。
哪怕清楚地知道符檀讨好的是自己的妹妹,可李蓝还是幸福得头脑昏沉,情不自禁地向他要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