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老师。”
符挂了电话。
最近他的意识经常会出现放空,有一段时间无法感知,回过神来才现时针已经转大半圈。
偶尔在上课时作,再次醒来时是大量学生离开的下课时间。
今日又重蹈覆辙。
“你怎么又开小差?重点都讲完啦,不过我记,你可以抄我。”
陈默把课本推到符这一侧,“喏,都给你标注好了。”
符瞠目,他伸手去捉陈默,“你怎么……”
手指触碰到前一秒,陈默消失了。
四周变得寂静,教室里只剩下符一人。
教学楼光线昏暗,已是学生下课离开后清扫时间,只有公用自习室和走廊还亮着灯。
出教学楼,接着一段林荫道。
枝叶繁茂,遮住了夜空中本就不多的星星。
陈默的消失并没有给这个校园带来太多波动。
大家对这个话少且不太熟悉的同学感情不深,顶多是惋惜一声遂抛到脑后。
符与他认识不过几月,他看上去和其他人差不多,难过一会儿就能正常生活了。
连符本人都这么认为。
a市,即便时针指向已然深夜,高楼大厦里折射出来的光仍足以让柏油路面蜷缩着灰尘无处遁藏。
“哟,一个人出来喝闷酒?怎么也不叫兄弟来一趟。”
纪锐思厚着脸皮在席温纶对面坐下,唤来侍从,“老样子。”
席温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纪锐思将脸凑到他跟前,来来回回地打量,令后者厌烦地蹙眉。
“有话快说。”
纪锐思咂嘴奇道:“啧啧啧,难得见你这样,都过去多久,情伤还没走出来啊?”
席温纶终于肯赏脸,正面与其对视,“注意措辞。”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席大总裁上回急吼吼问我要信息,要回来以后又什么都不干,光留着收藏。”
“想死直说,不用暗示。”
“诶!别别别,大哥,我开玩笑呢!”见席温纶黑了脸,纪锐思赶紧伏低做小,“您行行好,别跟我计较。”
他插科打诨几句,又赔了几遍不是,席温纶方才恢复表情。
“我只是单纯提个建议,您何必在这里独自纠结,去找他不就完了。”
席温纶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不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