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边贴得紧紧的,一边卖力解释。
末灵君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叫小翠的女子,扶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手臂抵蹭在她胸前,软塌塌,柔绵绵的触感让末灵君不知所措。
小翠还时不时附在她耳边,说上几句诨话。
她从未与人有过如此接触,不论同性还是异性,都没有这般亲近过。
她呼吸急促,眼神飘忽,这时,卫言宏走了上来,隔开小翠,站在两人中间,笑着说:“不要离末兄这么近。”
卫言宏顺手搭在小翠肩上,笑着开口道:“有什么话,给我说就行了。”
末灵君心中长呼一口气,升起一丝感激,但脸上却装出一副冷傲模样,打开折扇,摇着折扇。
小翠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珠子一转,脸上继续挂着笑意。
“公子,那小翠继续给您介绍着。百花嘛,自然是指楼里的百位姑娘,春日花盛,自有花魁,花魁姐姐还未出阁,今日既是出阁之日,也会在现场择一公子,共入洞房呢。”
小翠笑语盈盈,一边介绍,一边观察这位末公子的反应。
这位末公子手指纤细,气度不凡,应该是世家子弟,似是风雅之人,有了基本判断后,她笑着问:
“对了,末公子平日里,喜欢弹琴听曲儿还是喜欢花酒观舞?”
末灵君听后,心想:“当然是喝花酒啦!虽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那都是父亲强迫自己学的,现在一听到这些东西,头就痛!坚决不看,坚决不听。”
卫言宏这时开口,一副轻佻口吻道:“自然是来喝花酒,家中养着琴师乐伎,若是弹琴观舞,能比的上我跟末公子家里乐伎?”
语势傲慢,架子极大,一副十足贵公子模样,纨绔之状,活灵活现。
末灵君一乐,心里感慨道:“好嘴替,把我想说不能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小翠听后,熟练地顺势接话:“哎哟,这也太巧了,咱楼里花魁姐姐,最善酒令,飞花投壶,花饮交杯,这喝酒的乐趣,绝对比两位公子知道的多得多。嘻嘻。”
卫言宏听后,哈哈一笑,道:“这酒里乐趣,一半在酒,一半在人。”他停了停,眉毛一挑,带着一丝轻浮,笑着问:“就是不知道,你们这花酒样式,多还是不多?”
小翠捂嘴一笑,顺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滑进卫言宏怀里:“公子不妨试试。”
卫言宏哈哈一笑,问:“试你,还是试你家花魁姐姐?”
小翠眼中神光流转,仰面抬头,贴近卫言宏的耳畔,轻声媚笑道:“难道不能一起试试嘛?”
此话一出,媚态十足。
声音虽小,末灵君却听得清清楚楚。
虽与她无关,但她却满脸通红,只是手中折扇,摇得越急促,眼神中还在故作镇定,可镇定里满是羞涩,在羞涩的背后,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哇,这就是凡俗的青楼吗?那种话都敢说,她们好会哦,姓卫的也好会!太有意思了!”末灵君红着脸,心想道。
卫言宏也笑出声来,低头看向怀里媚态横生的小翠。
只见小翠偎在自己怀中,襦裙的胸束布料上,裁开三寸圆口,挤出两瓣白花花的乳肉,圆口中心露出丫字型乳沟。
他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九两三钱碎银,塞进小翠乳沟里。
“哈哈,这是爷赏你的。去找老鸨,末公子要定个二楼雅间,雅间钱,无论多少,末公子出得起!去吧……”
说罢,拍了一下小翠丰满的屁股,将她赶走。
莺香楼是一栋四层小楼,一楼尽是客房,中有天井,天井下搭建着一方戏台,周围各有圆桌方桌若干,已是熙熙攘攘,坐满男客,众人闲谈饮酒,红莺绿燕穿梭其间,倒酒陪笑,端的是热闹非凡。
天井在边缘处,立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若干屏风,屏风围起胡床软塌,里面吹拉弹唱,长袖翻飞,有些不一样的雅致。
二楼三楼则是雅间包厢,开窗时,可观览一楼天井戏台,闭上窗户,则蔽去一楼喧嚣,清净许多。
莺香楼后则是一处园林,有假山池塘,亭台小径,另有十余座围栏小院,散布在园林各个角落。
卫言宏扭头,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末灵君红着脸,狠狠地点头:“嗯嗯嗯!好热闹,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万仙宴都没这么热闹!”
然后她指着推杯换盏的男客们,好奇地问道:“他们是在喝花酒吗?”
卫言宏看了一眼,摇摇头道:“那不算,那最多算是喝酒,离花酒远着呢。”
末灵君好奇道:“那怎么才算,我看到刚才那女子和他们交杯了,难道交杯不算花酒?”
“交杯酒只是入门,算不上真正的花酒”,卫言宏说罢,露出坏笑,盯着末灵君道:“真正的花酒,样式繁多,各地风俗又不尽相同,我怕末公子不敢看!”
末灵君一愣,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努着嘴道:“喝个酒而已,有什么不敢看的?”
这时,老鸨带着小翠,满脸笑意来到二人面前,接过话茬,和卫言宏介绍起今晚的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