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驹的手,是被徐湘灵给咬了。
好深一个白印子,好险没见到血。
我无言。
事儿,是摆在这里,肯定是有。
苟驹却一而再的说不用管。
这事情就这么复杂,真就解决不了,真就管不了?
不是说我闲着没事儿,非要插手苟驹的事情。
苟驹对我是真不错的,有什么好事儿想着,有问题的事儿帮我拦着,黄渠村里,他没少帮我,可以说豁出去性命了。
那他有事儿,我却自挂东南枝,这对吗?
“那让我看看,应该不打紧吧?”思绪落定,我问。
我没有非强硬笃定的说自己要管了。
“这……”苟驹表情略僵。
“足够麻烦的问题,看了对我来说也有裨益,苟叔,这也算给我增长见识?”我再道。
“小陈啊小陈,哎。”苟驹复而就是哭笑不得的神态。
“行吧,伤疤掀开了,不外乎往上撒把盐,你想看,就随便看,你想问,就随便问,不过我提醒你了,这事儿,你的确管不了,我曾找过一些先生,黄鱼儿给了不知道多少条了,有用吗?没有,到最后一些先生听说过我的事儿,主动的不收钱,不接茬。”
耸耸肩,苟驹像是豁达起来:“那小娘皮不知道,她就只认为我掉钱眼里了,就非得弄个捞尸队来干活儿,她咋知道,请先生是要真金的,白银都不好说话。”
我这才明白,苟驹贪财的缘由。
只不过,看似苟驹释怀了。
他真的释怀了吗?
如果真的,那他还何必继续维持着捞尸队,早就该解散了,然后他自己该干嘛干嘛。
不是先生解决不了,而是先生的本事还不够大!
若是够了,管他尸尸鬼鬼,一并刨出根儿来,一并解决后患!
苟驹还在攒钱,还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知道了苟叔。”我应了一声,便迈步进了这院内。
粗眼看下去,院子很脏,同样满是落叶,不像是个闹鬼的院子。
按照徐湘灵的话来说,她姐姐昨晚才回门一次,这儿不干净,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苟驹随后跟进院内,哐当一声关上门,甚至上了门阀。
“小陈你随便看,我回房间待会儿。”苟驹说完,就径直朝着一处房门走去。
进屋后,苟驹又将门带上了。
我再四扫院子一圈儿,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宅形算不上多好,绝对不算差,宅中没有宅凶。
苟驹能花那么多钱,请来那么多先生,若是这点儿问题看不出来,那就等于自砸招牌了。
那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
我仔仔细细再检查了一遍宅子情况,的确,宅凶不存在,甚至没有什么镇处,并不会压得死人不敢回门。
宅子没出问题,那问题,就应该出在外边儿?
或者,是死人身亡之地?
思绪至此,我正要走向苟驹房门。
隐约,却听到了一点点哽咽的哭声。
哭声,是苟驹的。
男儿流血不流泪,苟驹那么个硬汉,居然都在哭?
一时间,我没有上前去打断了。
心想着,等苟驹哭完了也好,到时候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