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好奇心那么重。
但无论怎么问,陈流云绝不会向任何人坦白,不是不信任,而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
“不是。”陈流云摇了摇头。
蓦然,郭金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所欠妥,似乎问的有点过头了,“陈老弟,你别误会,老哥害怕其中有纰漏,做的不够完善。”
“若有需要,我好想方设法地去弥补。”
“老哥多虑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陈流云解释道,“前几日让你注意柴万福的行踪不假,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挂了。”
郭金财呼出一口浊气,“跟咱没关系就好。”
接着话题一转,“老弟我们聊点喜庆的事,今天一早摊贩就来进货了,每人挑走一担子辣条,红彤彤的很是诱人。”
陈流云想了想道,“老哥,依照现在的产能,我们有剩余么?”
“我寻思还未彻底打开市场,所以没敢做太多。”郭金财保守道。
“嗯!”陈流云点点头,“经过这一两天的售卖,销量应该会有直线上升。”
“等青州府卖火之后,我们就开始对下面的县城铺货,到时便可以全力开工。”
“记得提前买一些冰块防止坏掉,毕竟运往县城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能让百姓吃坏肚子。”
“我做事你放心,这一点我想到了。”
之前就说郭金财挺细,现在又一次证明了。
“郭大哥,闲来无事,中午要不要留下喝点?”
“不了不了,等下我还得去盯着几个店铺的装修呢。”
“早一天完成,咱们就多一天收入,喝酒等晚上我再过来。”郭金财推脱道。
“也行,到时我准备几个小菜,恭迎郭大哥。”
“哈哈哈,好说。”
转眼三天已过,到了柴万福出殡发丧的日子。
满大街的纸钱在空中肆意飘扬,出丧人员一排排一队队,搞得特别隆重。
都说没成亲的孩子不必大操大办,简简单单走个过场即可。
柴家不一样,选择了风光大葬。
没有子嗣就雇人哭丧,没有举帆那就花钱上。
总而言之,柴家的举动引得许多民众观看。
陈流云就在吃瓜群众当中,他过来当然不是为了看笑话,瞧热闹。
他要确认雇佣匪徒闯入药铺的妇人是不是柴夫人。
当看到一位妇人走在前头掩面痛哭,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应该就是柴万福的母亲了,而她鼻翼一侧正好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幕后雇佣几乎无疑。
就是她!
陈流云眯着眼睛,杀意即起,此刻他不会掏出火铳射杀,那与找死无异。
太明显了。
只要确定身份,账可以慢慢算。
柴夫人离死不远了!
等柴万福的丧事办完,柴永进连夜写了一纸休书,将柴夫人踢出指挥使府。
柴永进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当忍耐到达一定程度,便会翻倍爆发。
在柴永进的心里,儿子的死与夫人脱不了关系。
一见到心里膈应到不行,无法容忍。
柴夫人又是骂,又是撒泼,最终依然无济于事,还是被仆人架着扔出了门外。
府上无一人为其求情,大多露出罪有应得的笑容,凡在府上的仆人哪个不知道她刻薄尖酸,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