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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文学>熟仙艳录 > 第八章 查红杏天师降画皮(第4页)

第八章 查红杏天师降画皮(第4页)

“说吧。”张洛放开赵小姐,只是牵住佳人小手,柔声劝到:“我是你未来相公,不妨同我说说,能办时,我便办去便是。”

“嗯。”那佳人点了点头,却又扯过张洛手臂环于肩头,一面依偎,一面缓缓道来原委。

原是张洛离家的这几日里出了事,那小相公离家去就梁氏的二日黄昏里,不知打哪来了个少年书生,自称白山州刘氏子孙,乃赵仓山早年的故人后代,欲进京城赶科考,行至玄州地界,来此处投奔世伯住宿,那刘姓公子乃是个翩翩少年,身量亭亭,更兼仪容俊美如少女,那赵曹氏岳母见是故人之子到访,便把那少年引入内宅,赵小姐听闻有人前来,便躲到门后去看,见那公子确是英俊美貌,可及至进前时,便能倔出一股妖森森的恶氛,此外虽再查不出个中蹊跷,却仍怪得紧。

赵小姐觉出蹊跷,便在那刘姓公子走后,私下同赵曹氏说了,可那连未来姑爷都提防嫌弃的赵曹氏,此番却热情欢喜得紧,把个伶俐佳人的警言充耳不闻,倒把张洛之事来搪塞,还说什么破道士都容得,故人公子岂容不得?两下里言语相冲,一向和睦的母女竟吵了起来,那刁妇人话说得急,更有悔婚将赵小姐许给刘姓公子的意,听得那佳人登时咬得银牙咯吱吱山响,气冲冲地出了屋门。

不过那刘姓公子只在赵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辞别出府,那赵曹氏千万般相留,终是未将其留住,可三日之后赵小姐出门去会女伴儿买胭脂,归来时却远远望见刘姓公子出赵府门,及至回家问母时,那主母却支支吾吾地遮掩,反倒成了欲盖弥彰的拙戏。眼下赵仓山外出未归,家中只有孤女寡母留守,那玲珑人儿不由得担心起来,生怕家业让外人谋夺了去,眼下能依靠的男子只有张洛,赵小姐好不容易盼张洛归来,又于大喜大悲时慌了心神,焦急间联想起数日前的委屈惊惧,那佳人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想来我那娘亲受奸人蛊惑,要伙外人给家里来个卷包儿会哩……”赵小姐说罢,不由得呜咽起来。

“嗯……”张洛思忖再三,谨慎道:“我虽与我那岳母有些成见,可要说一个忠贞了二十多年的妇人有了家室而不保晚节,我是万不信的,顶多如别的阔太般使俩钱儿,包了那小白脸儿在外头风流便是,偌大个家业还有个有能耐的夫家,于情于理我是不信卷包会的。”张洛沉吟片刻,又到:“就是我那岳母再上头,也不至于为了个小白脸把个身家扔出去……诶?……”

张洛猛地想到近日来闹得凶的艳香鱼水派邪教,头前据那女店家所说,那“黑里欢”拐男拐女,成员里定是男女都有,保不齐另有妖人,见图谋梁氏家产不成,又来蛊惑赵家主母,那主母虽上了年纪,论姿色也能压过七成少女,保不齐图财图色的情也有。如此说来,便要提防了,妖法邪祟,自不能以常理忖度,那妇人保不齐真中了摄法或迷魂法,那时节真就要卷包会了。

张洛念及此,便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扳过赵小姐肩头,郑重其事地叮嘱到:“姐姐,此番事或许真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委,你在家里更需提防,那小白脸来得蹊跷,或真是个妖人也说不定,那时节卷了财物,连你们娘俩也要被拐了去受苦哩……”

那小姐闻言亦大惊,不由得小鹿般扎进张洛怀里,一拱一拱的求抱:“若是如此,相公,我便再不与你分开了,今后你走到哪儿妾身就跟到哪儿,郎君,万望你护持奴家也!”

张洛眼珠儿略略一轱辘,便安排赵小姐到:“姐姐,此番你可带几个贴身的人儿去梁氏姨姨家住下,一来能抱个团儿,二来他家人多有个照应,等你过去后,我便贴符做个结界,定保你无事。”

那赵小姐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相公,你虽与我那娘亲过不去,关键时节,还望你护持一二。”

张洛诺诺应允,那赵小姐自去同丫鬟打点什物,预备搬家不题,张洛怔愣半晌,便赶忙翻开行囊,无论甚什物,一股脑翻将出来,又趁黄昏未尽,店家还未闭门之时,兀自到街上购置了朱砂墨斗线,并包里原就有的黄纸黑狗血,就着昏登做起挡煞驱魔的结界,那天师借着黑狗血混了朱砂,铜砚台里碾作黑红黑红的浓墨,朱砂防恶鬼,狗血挡邪神,是个神鬼都挡的结界基质。又借着狼毫枯笔浸润了墨,一面掐决念咒,一面在一张张黄纸上写满挡煞的符箓,张洛奋笔疾书,不到半个时辰便写好了符咒,又把符咒借热鱼鳔粘在墨斗线上,和着朱砂在梁氏府宅边团团围住,又在府门口贴了两张门神画,一切事毕,张洛一摸脑门,竟细密密的全是汗珠儿。

张洛不迷信法术,却倒是个道学渊博的天师,若论起道法,可比翰林的学究,端的是个精通儒释道的才子,那天师虽不迷信,却在真真见过妖鬼邪教以后,不由得把鬼神仙道也信了三分,那道士凭依经典,自觉已做到最好,若非泼天本事的大妖魔,据书上说,挡几个千把年修行的精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张洛收拾停当,次日里安排了未婚妻与那熟情人儿同住,那梁氏虽暗以赵小姐为争宠之敌,却也更疼爱这从小看着长大的世侄女,梁氏无儿无女,便把个赵小姐当做自己亲女儿一般,故梁氏与赵小姐见面时虽略有摩擦,相处多时,便两下里都觉亲切和谐了。小相公见二妻相处融洽,亦觉自己有齐人之福,便买了两朵花儿,一人一个分戴在两佳人的鬓角边,二娇娘两下里欢喜,把个老的喜得如二八少女,让那小的甜得似食了蜜糖,欢喜毕,却又真如花般争奇斗艳起来,一熟一少一左一右地攀扯住张洛,都起哄地问谁好看。

“我的天,都好看,都好看行吧,姐姐俏,姨姨柔,小子都喜欢哩。”那张洛如是答,二佳人却仍是不依,一叽喳,莺莺燕燕地闹了起来,那张洛更不多嘴,明着挑住赵小姐的下颌,啵地亲了一口,趁那小娇娘分神,手又在美熟妇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既合了佳人的情,又勾了美人的意,真个两下里都欢喜,一脸红起来。

“姐姐,姨姨,你俩好生安顿,小子这就要回府照应了。”那少年想着再待下去说不准又要闹出什么修罗场,心下亦是虚,便找了个借口溜了,那梁氏把小情郎目送出府门,余欢未尽,拧腰摆臀往屋里走,那小姐见世姨浪得紧,也不禁盯住那美妇的屁股看,联想起那条小孩背心儿大的蕾丝内裤,心下不禁旋着升起一股复杂的嫉妒之心,可望着那又圆又翘的两瓣美肉,连自己都不禁想扑上去,尝一尝个中滋味。

“好生养的腚,却不见个孩子……”那俏小姐心里一阵慌乱,只好说些话儿来搪自己。

那张洛自出梁府门回赵府,却见赵府门前的石狮子的脸叫两张白布蒙住了,张洛大惊,忙问门房何故,那门房只道是主母吩咐,张洛略一思量,便更觉蹊跷,石狮子守门镇宅,如今却被两张白布蒙了眼,见不得凶神恶妖,自无法守宅护院。张洛不去揭那白布,却掏出毛笔,回屋取出牛眼泪,并滤过的柳叶汁,另加秘方,做成两种无色的墨,那牛眼泪可使人见鬼神,亦能觉察蹊跷,而柳树汁则可驱鬼驱邪,张洛蘸了牛眼泪,给那两张遮盖石狮子的白布上一边画了双眼睛,又用柳树汁画了两副尖牙利齿,牛眼泪能见,柳树汁可驱,却都是无色之墨,不知秘辛者自然看不见。那张洛准备停当,便又去向赵曹氏央告,只说自己要回山上看望师父,却见那赵曹氏并不似往常那样严厉,竟欣然应允,又拿出十两银子,嘱张洛买些师父喜爱的东西送去,就算是家里心意。

“好家伙,吝啬如此之刁美人如今恁地反常,果真有蹊跷也!”张洛心下一惊,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兀自诺诺退去,那少年装模作样地出了府门,绕出胡同,便悄悄潜到宅门后的小巷,兀自寻赵府翻墙而入,脱去锦衣,换上自己那套不起眼的道士打扮,虽不知有没有用,却依然照道书上的秘法隐了三魂中的两魂。

据道法所载,人之六感,盖因可觉察三魂七魄,若可隐去三魂中的两魂,便是径直从人身边走过,那人也不会注意,所谓“灵感”,大抵如此。那张洛射精之际喷出的金光,只有张洛一人能够觉察,而梁氏与司玉司香更不能查看,也是因灵感差距。

张洛打点完毕,复揣了点柳树汁和混了朱砂的黑狗血,当即便翻身上墙,凭依墙头屋檐轻身游走。那少年不仅通经学,更会些脚上轻功,一丈高的围墙,一窜,一扒,腰一拧,便可轻飘飘地上去,至于踩瓦无声,踏沙无痕,随差了些,却更不在话下。那张洛踞在屋顶,三两下便到了赵曹氏之屋,居高临下,本欲作长久打算,却见那赵曹氏封了一袖信,交于贴身丫鬟,复叮嘱几句,那丫鬟方才出门。张洛见状忙振奋精神,伏在屋后顶压低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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