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想这么问。
来者没有回答。
沉默,令人心焦的沉默。
就在岁怀疑那人是否离开的时候,背后才传来一声悠久的叹息:
“去里面休息吧,他们应该要折腾很久。”
……
……
佣兵飞了出去,狼狈地滚了几圈后勉强跪坐在地面上。
(完蛋,根本打不过。)
踏,踏。
漆黑的骑士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的动作太夸张了,夸张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才能活到现在。”
她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并没有进行追击。
佣兵趁此机会大口地喘息着,感受着身上的疼痛。
对手的攻击虽然并不致命,但她却如同施虐般瞄准着他身体各处敏感的部位,让他在保持战斗力的同时也能清醒地感受痛苦。
(切……真疼,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可佣兵早已无惧于苦痛。
呼~。
呼~。
他用力握了握剑柄,活动了一下肌肉。
“不得不承认,你很强。”
精准,干练,不动如山。
这就是他对骑士的评价。
如果说蓝尔的防御称得上毫无破绽的话,那面前的骑士则是让他感到毫无机会……看破,化解,反击。
甚至连进攻的回合都被剥夺,只能在她施舍般的收手中拉开距离。
技术上的差距难以想象,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力量也无法压制对方。
在这近乎半小时的对战中,他没能占到一点便宜,说不定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在被单方面地抽打而已。
这不是对等的战斗,更像是老师在打学生。
“是你太弱了,佣兵。”骑士摇了摇头:“虽说你锻炼得十分强壮,但这样的技术可配不上这副身体。”
他没有反驳对方的嘲讽,毕竟他的剑法本就不是用来与人争斗的。
“你的名字,是什么。”
佣兵问道,他已经认可了对方的实力,并将之视为越了自己的战士。
“名字么,记好了,我叫撒切里斯,诅咒骑士撒切里斯。”
佣兵没有说话,用跪姿掩盖住剑身的朝向,迅地挥出一记横扫。
但是……
被踩住了,剑被轻易地踩在地面上,无法再移动分毫。
“已经很明显了吧,实力的差距。”
她把剑高高举起。
“最后问一次,你,还不放弃么?现在收手还不晚…在我失去耐心之前…”
“放弃……呵,当然不。”
他死死地盯住对方的剑尖,等待它挥落的时刻,这是对方第一次做这么大的动作。
(果然……就连她这样的战士,也会有大意的时刻。)
她的足底踩着自己的剑,下身并不平稳。而上身的动作十分之大,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动作,几乎只有劈砍这一种。
“就算找不到巴佩琉姆,我至少也要知道这一切,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就是破绽最大的时刻,这是……机会!)
他的手中攥紧了什么,那是在他被打飞的一瞬间从口袋中取出来的,就等她出决定性地一击。
(我可是个佣兵,用点下三滥的手段也很正常吧。)
他想。